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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儒家人道本源的价值哲学一方面肯定人的主体性价值，使人从一切神学和形而上学观念中解放出来。

参华严禅，上根人修海印三昧观，即依佛智慧一念与一真法界相应，当下安住事事无碍妙境。《金刚经》中的这句经文，意思是一切法从现象方面说都是梦幻泡影之法，从本性方面说都是本性空寂之法，所以一切法都是佛法。

我想问：时间相互交错、相互交融是否是这种T2时刻同时出现T1和T3时刻的现象？如果这个说法成立的话，是不是意味着这将会导致一种很严谨的决定论？ 冯焕珍教授： 为什么会导致决定论，你能不能补充一下呢？ 营员2： 我觉得，如果能够在T2时刻同时看到T1和T3的话，就表示T1、T2、T3之前就已经是既定的了。远离了十种魔业，要精进修学十种佛业，这十种佛业是： 一、近善知识，恭敬供养。如此，一尘之事，即广即陜，即大即小，无障无碍。修行者如果成就六相圆融观，一切惑障一断全断，一切功德一成悉成，一切性相一现皆显，一真法界朗然现前。二、恶心布施、瞋心持戒、舍恶性人、远懈怠者、轻慢乱意、讥嫌恶慧。

五、空、无相、无愿、无作修。六相圆融观有能依体、能观智与所观境，能依体即慈悲，能观智慧是普贤智，所观境即六相圆融。辩证法是古希腊人找到的一种描述事物运动发展的内在矛盾性的方法，起源于在辩论中所显露出来的概念的自相矛盾和自我否定性。

这就是老子道论中所体现出来的思想，而这一思想在老子《道德经》第一章中就以最鲜明、最简洁的方式作了表达。永恒的行走比喻的是什么呢？是自然界天地万物的大化流行。这就是第二十五章说的情况：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可以为天地母。据说这是北宋以后王安石等人主张的，其实很不合道理。

圣人抱一为天下式（第二十二章）。我们可以把海德格尔的自行遮蔽着的解蔽或自行解蔽着的遮蔽与老子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相比较，海德格尔是要通过遮蔽（玄）而通向存在和无蔽之真理，而老子的道却是通向无的。

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尤其是，马王堆帛书本的出土也印证了王弼本的断句是对的：恒无欲也，以观其眇。等等），但至少这里不是。永恒之道（常道）是一个隐喻，以道路作比。

名在老子这里不是要区分尊卑名分（那是儒家的做法），而是为了限定万物。不过，这种生虽然是自然现象，但由此也带来了政治的含义，因而成为伦理模型。但老子也并非极端的贵无论者，尽管无的地位被他抬升到最高，他却总是在无和有的辩证关系中来考察无的模型，或者说，他总是在与有为对立而又统一的关系中考察无为。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

只不过作为无为和有为的辩证关系的表达，这个例子说得还不够到位，至少还有瑕疵。把握了这一点，则本章最后两句就好理解了：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

注意这里老子已经运用了悖论：常道不可说，但我已经把它说出来了。有人提出，老子的道最初在金文中的含义应该是分娩之义，妇女分娩时，孩子头先出来，所以道就是一个首字加一个走之底，意思是产道。

这也得到了今天大多数论者的认同。作为万物之母的有名，我们甚至也可以理解为对尚未得到限定的混沌的命名，这就可以与常道之无名打通为一体。如果仅仅作为有和无两个抽象范畴之间的关系来理解，老子的伦理学之后就有可能混同于西方亚里士多德的物理学之后，即混同于以作为有的有为基础所建立的本体论。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而与变对立，也就是与《易经》的根本原则对立。如第十六章：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总体来看，单独出现的无字只见于这三章，其余都是将无与其他字眼搭配作否定词，最常见的是无欲、无为、无知、无名等（当然，这是在王安石的误读被排除之后的统计）。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而道说或说道则是由道路或者说行走所派生出来的。有欲有名作为万物之母，已经够玄的了。

这与前面的论证显然是自相矛盾了。就是说，一方面，当老子想把这种实践模型落实到现实的行动上来时，他所强调的是这种行动哪怕是无欲而为，也并非无物，而是有物。

可见老子一开始就走上了一条为行走确定一个隐喻模型的实践哲学之路。这个层面上的无，在现实的实践活动看来的确就是指什么都没有或空的意思。手指不是指的意义，月亮才是。陈译作：万物兴作就产生了各种名称，各种名称已经制定了，就知道有个限度，知道有所限度，就可以避免危险。

看来要想把道理讲通，还得沿用王弼本的断句，即按照由前面无名有名而延伸下来的无欲和有欲来断句。而这也就带来了陈村富先生所看到的双方实际上互相颠倒的理解：无作为无为恰好是无不为（有）。

王弼正因为深谙老子哲学的实践性，所以才将万物的妙处和差别处都置于永恒的无欲和有欲的辩证关系之中。如第十四章：视之不见名曰夷。

其中，第一个道指一般的道，它既包含第二个道，即可道之道，也包含第三个道，即老子真正要讲的常道。因帛书甲乙本的抄写年代据推算应在公元前 206—公元前 195 年，那时汉文帝刘恒（生于公元前 203 年，公元前 180—公元前 157 年在位）还不在位，所以保留着恒道以及后面的恒名恒无欲恒有欲等字眼。

这里的辩证性或辩证关系就属于后面这种情况。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种清高恬淡、超然物外的高尚的人生哲学，就变质为一种圆滑阴损、精于算计的处世技巧了，这几乎是老子形而上学经过片面化而在后世被大加发挥的一个必然趋势。例如，近代最令中国学人激动的伦理意识正是达尔文和赫胥黎的进化论（天演论），至今我们还生活在这一模型之中，但如果由此认为进化论给中国人带来了科学精神，那就错了。实在不得已要借用，也得小心指出区别，以免误导。

但要理解这种局面是如何造成的，还得追溯到中国哲学或老庄所理解的有和无。这里讲的辩证关系，当然是从西方哲学中借来的术语。

而这样一种以自然的名义对内心真正意图的中止判断，正如儒家以诚的名义对内心反思的中止判断一样，最终都走向了人心的自欺性的结构性伪善。但无欲无名作为天地之始，则比玄更幽深、更玄，所以叫作玄之又玄。

邓晓芒，华中科技大学哲学系教授 本文刊载于《探索与争鸣》2021年第1期 进入 邓晓芒 的专栏 进入专题： 实践哲学 老子 形而上学 模型论 。这也印证了陈村富先生在前面讲到的中西有无的意义颠倒。